
大學生囚禁精神病院被強行灌藥 現邊工作邊打官司
27歲大學生
“從小孤僻,生活懶散,個人衛生不知料理。上學期間獨來獨往,曾因為小事和老師爭吵,不主動與同學交流,相處較差。”這是劉剛母親向醫生徐民從所敘述的情況,這段話是在劉剛入院的前一天說的。
而劉剛對《中國新聞周刊》稱,自己的母親智力有問題。在法庭上,法官曾據此問劉剛的母親智力方面是否存在問題。其母答非所問地說,“我頭疼。”這個話題未能再繼續。
其母親還提到,2009年,劉剛高中畢業在家休息,曾因鄰居把汽車停在自己門前而與其發生爭執。之后,劉剛逐漸多疑,堅信鄰居把大糞潑在自己家門口,感覺在家不安全,甚至憑空聽見有人敲門叫他名字。
關于這些內容,劉剛均認為,是醫院編造以及母親被哄騙所致。
他自述,高中畢業后,自己去了浙江,做了很多份工作,要自己賺錢,因為還想繼續讀書。究竟做了什么,在浙江哪些地方,他多次打斷采訪中的相關問題,“這個太瑣碎了,放到最后(再說)。”
已經工作了五年,當時27歲的他本想考四川的一個本科學院,覺得自己不能被埋沒。最終,在幾個師范學校的志愿里,作為洛陽師范學院的補錄,被招入外國語學院英語教育專科。這些跟去浙江打工的情況一樣,他稱母親都不知道。
入學三個月,劉剛因為覺得學校教學水平差,提出休學。但校方的說法,是因劉剛換宿舍的過程中出現一些情況引發學院勸其退學。
在新校區的宿舍,他反映有甲醛的味道,導致自己咳血,要換宿舍。時任外國語學院黨總支副書記常輝協調劉剛去了老校區宿舍。
這年春節回家,母親發現劉剛不吃自己做的飯,一直洗手,總說家里臟,看見收廢品的人從遠處走來就捂住口鼻,覺得空氣不好,胸悶。
寒假結束之后,因為上課在新校區,每天班車往返不便,劉剛再次提出要換回新校區的宿舍。這次,他被安排到桃園3號,一個人住。
在學校的情況說明中,陳貫安稱劉剛和人說話不敢直視對方,敏感多疑,警覺。身邊沒有可交流的朋友,在調宿舍的過程中,和宿管發生語言沖突,還要求對方道歉。宿管也多次幫他調整宿舍。而這一切,被劉剛認為是陳貫安的惡意誣告。
在這期間,劉剛遲遲未到教務處辦理休學或者退學手續。校方稱,通過學籍卡信息聯系了其父親,始終沒人接聽。打通母親電話之后,講述了在校的情況,讓其母親來學校一趟,但被拒絕了。
期末考后,學校要求沒有支教任務的一年級學生都回家,而劉剛一直在宿舍。
2015年7月7日,宿舍科長宋光緒打電話給陳貫安反映問題。陳貫安和輔導員安明明一同去宿舍找了劉剛,建議回家跟家人溝通,幫母親干活。
兩天之后,宿管再次給陳貫安打電話告訴他劉剛不開門也不吃飯。
陳貫安說自己在7月10日早上打通了劉剛母親的電話,讓其帶劉剛回家,建議找心理醫生咨詢治療,情況沒有好轉的話休學或退學。
劉剛母親的反饋是,劉剛不聽她的話,她也沒有辦法。
劉剛告訴《中國新聞周刊》,此前,他與母親半個月或者一個月才會簡單通一次電話,母親催促他結婚,他不想多交流。
而在法院的一份材料中提及,劉剛曾結過婚,又在婚后一個月離了婚,并離家出走長達兩年。
“辦理留宿手續是第一次接觸陳貫安。”劉剛反復確認這一點,強調此前并沒有跟宿管、同學有過摩擦。
而校方提供了九位師生的證言,稱其不上課,拒絕與他人同寢室,稍有聲響便情緒激動,多次與師生、宿管發生爭執,并威脅,“一個都別放過……別讓我見到你們,見一個打一個”。
《中國新聞周刊》聯系上一位劉剛的同年級朋友王然,他表示聽劉剛說起自己不太喜歡自己的宿舍,還有一位老師經常給他穿小鞋。“接觸中,沒有情緒激動,但不排除學校提到的事情會發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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